第42节
作者:
疏窗听雨 更新:2024-01-17 03:34 字数:4160
不行,自己必须在上面。
肖二少奋力一争,翻身上位,乔亚楠不备,咚一声后脑勺磕到沙发靠背后的墙壁上,眼前一黑,差点晕了过去。
跟这家伙在一起后,她的后脑勺好像每亲一次就受一次伤,乔亚楠愤怒地想,自己可能得去买个头盔配戴。
“别的我都可以让你,但是在这一点上,我是男人,我必须在上面。”肖豫北坚定地道,眼睛炯炯有神,寸步不让看着乔亚楠。
在上面在下面有什么差别,不就一个情-趣问题么?
乔亚楠不解,愣了愣,醒悟过来,纵声大笑,笑得差点背过气去。
哈哈哈……他以为……拉了肖二少的手放到自己……上面,乔亚楠舔舔嘴唇,问道:“你不是看过碟片吗?”
轰地一下肖豫北脸庞充血,忽然就明白过来。
男女有别他一直知道的,只是跟乔亚楠在一起时,乔亚楠太强势了,不自觉地,他总有自己男人地位不保的担心,后来,竟然糊涂到……肖二少想挖坑把自己埋了,想快速遁逃,脑子里的懦夫思想没有争过一只色爪,那只色爪爱不释手……摸了又摸。
乔亚楠看着肖豫北憋得通红的脸,以及跃跃欲试的眼神,挫败地意识到,自己好像没法阻止他胡作非为,更别提跟他分手了。
黑色西服外套先落了地,接着是白衫衣,而后是黑色的西裤,接着是白色的子弹头内裤,乔亚楠口干舌燥,眼珠子转不过来。
摸着就很满意,看到了更满意,小黄-碟里的那些男主和肖豫北真的没法比。
面前就是火坑乔亚楠也跳了,唐多多说的有道理,肖豫北这样的极品男人,能跟他有一腿,死也值了。
乔亚楠深吸气,做好了献身准备。
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响了起来。
“别接。”乔亚楠怒道。
肖豫北跟她脑电波同步,乔亚楠说话的同时,他抓起地上的西服外套,连掏手机关机都懒,直接用力往地上摔,就那样灭了不识相的手机铃声。
灭了一只手机还有另一只,乔亚楠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打了肖豫北的又打她的?会是谁?
肖豫北还想如法泡制,乔亚楠一把推开他。
“亚楠,你现在在哪里?有没有跟肖豫北在一起?”是纪怀熙,口气迫切,没看到人,也能感觉到,他这会儿急得满头汗水,胸膛急促起伏。
“有。”乔亚楠飞快地把手机递给肖豫北。
“你母亲彭禹英涉嫌谋杀,你赶紧想一下她被刑拘后怎么稳住宏基的局面,最好是现在能让你爸赶紧把董事长的位置传给你,你爸,就是现在的肖天宇,其实是亚楠她爸乔旭铭,你妈涉嫌谋杀被刑拘的同时,你爸的身份也会跟着曝光,在事发前,你如果当上宏基的董事长,事发后容易控制局面些,对了,这件事不要告诉你母亲,她罪有应得,你别想帮她逃脱律法制裁……”纪怀熙的语速很快,一字就是一个炸弹。
他爸居然是乔亚楠的爸?他母亲使了阴险下作的手段把乔旭铭变成他爸,由是在他爸车祸身亡后稳住了宏基。
这就是亚楠要跟他分手的原因!
肖豫北握着紧手,抿了抿唇,平静地道:“乔旭铭没死,我妈构不上谋杀罪,你说她涉嫌谋杀,还有别的事?”
“跟你爸同车身亡的有一个女人,那个女人名程芸,从现有的找到的证据看,你妈想谋杀程芸,不巧,那天你爸开程芸的车亲自送她上班,一起死了。”
“你怎么能查到这些?”肖豫北沉声问道。
“邵桦查到的,我跟邵桦关系很好,听亚楠说你爸是她爸后,我找邵桦让他帮我查来龙去脉,邵桦已查到这些,我现在尽量拖住他,让他迟些时候再把证据交给警局。”
自己先委托邵桦的,反而知道真相在纪怀熙后面,肖豫北暗恨,然而,顾不上骂娘了。
宏基刚经历了肖允北造成的动荡,市场还没平静下去,他妈的事爆出来,股票狂泄之下,资金周转不灵,随时可能破产。
衣服皱成一团,这样子没法去公司,乔亚楠也很狼狈,扣子被他狼爪拽掉了,不换衣服不行。
卷闸门往上推,灼目的亮光照了进来,肖豫北转身扶乔亚楠,视线所及,差点挪不动脚。
乔亚楠脸颊酡红,嘴唇都是牙印,又红又肿,头发有些乱,没有平常的彪悍强硬之风,艳色撩人的紧。
“这事处理完之后,咱们马上结婚。”肖豫北小声说。
“你不担心你妈吗?”乔亚楠讽道,舍不得离开肖豫北,要给彭禹英当媳妇,却着实不甘心。
“不担心。”肖豫北摇头。
他爸居然是乔旭铭,罪魁祸首是谁不难猜到。
怎么能那么狠,为了自己的利益,置他人于不顾。
想起疯了的柳凌,想起乔亚楠所受的种种非人遭遇,沮丧,厌憎,内疚……种种情绪充斥肖豫北胸腹间,此时,他比乔亚楠更恨彭禹英,更想把彭禹英送进牢房。
汽车上公路了,肖豫北微凝眉,给纪怀熙打电话。
“跟我爸一起死的那个程芸是不是我爸的情妇?你让邵桦帮忙查一下她生前的一切。”
“是你爸的情妇,确认无疑,邵桦已经查实了。”纪怀熙道。
“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跟我爸的,查了吗?”
“没有,你想查什么?”纪怀熙敏感地嗅到不寻常。
“我怀疑,我不是我妈的儿子。”肖豫北有些挫败。
有可能是婚外私生子的猜测,怎么着也不是愉快的事。
“我马上让邵桦查这个,你那边验一下dna吧。”纪怀熙压低了声音。
“怎么可能?别异想天开。”乔亚楠嗤笑,看肖豫北的眼神像在看白痴。
她以为肖豫北为了不是她仇人的儿子在那努力想跟彭禹英撇清。
肖豫北除了苦笑,说不出其他话。
从小到大,他一直怀疑自己不是彭禹英的亲生儿子,这种话说出来恐怕没有人会相信。
柳凌还是在东户房子里,坐在沙发上,盘着腿老僧入定似发呆,看到乔亚楠和肖豫北回来,眼睛一亮,兴奋之情溢于言表,随后又扭捏起来,匆匆躲进房间里,还把房门关上了。
她妈这是咋啦?
乔亚楠刚想敲门,又哭笑不得收回手。
看来被唐多多说中了,天下母亲一个样,都怕女儿嫁不出去,她妈这是留空间给她和肖豫北亲热呢。
肖豫北换了衣服急忙走了,乔亚楠觉得很累,不想去上班了,扑到床上,两条腿在床沿挂着晃荡,就那样睡觉。
圈-叉运动很消耗体力,圈叉不成消耗的体力更是成倍递增,乔亚楠睡得死猪一样,睡梦里忽听得一阵嚎哭,声音忽远忽近,听得不甚分明,乔亚楠定神细听,嚎哭又变成了呻-吟,间或夹杂着口水咂动的声音,乔亚楠和肖豫北亲热过几回,对这声音不陌生,不由得愣住了。
怎么做这样的梦?
做的梦越来越离谱了,比春-梦还不可思议。
亲嘴的声音不久又变了,跟乔亚楠看过的影碟的声音一模一样,乔亚楠激凌凌颤了一下,从睡梦里醒了过来。
那声音比梦里还清晰,确切无疑正在房子里响着。
怎么会有这种声音?
肯定是肖豫北在看小黄-碟。
不要脸!居然在家里看那种碟片,要是刺激到她妈怎么办?
乔亚楠不止想把肖豫北剥光了捆马桶上,她还想把他挂到宏基大楼的天台栏杆上,让他吓得尿裤子。
客厅黑漆漆的,没有乔亚楠想像中肖豫北盘腿坐在沙发上痴迷地看着电视的情景,不和谐的声音仍在响着,乔亚楠定睛一听,先是呆滞,嘴巴张大,大得塞进一个鸭蛋都没问题。接着狂喜,抬步往次卧她妈睡觉的房间冲,冲到门口了,又急忙转身。
房门没有关,床上两个正在激烈拥吻中的人影看不清面目,缠在一起的手臂和腿脚透着恩爱热情,泪水顺着脸颊淌下,乔亚楠紧咬住嘴唇,尽量放轻脚步往门外走。
大门敞开着,门外走道站着三个男人,邵桦有些漫不经心地靠在墙壁上,一条腿曲着。肖豫北紧张地盯着屋里,纪怀熙低低地跟他说着什么,看到乔亚楠出来,三人一齐站直身体。
“你们听壁脚!”乔亚楠不悦的声讨。
“我们只是担心爸妈的情况,要是发病了,敞着门能听到随时可以冲进去救人。”肖豫北急急忙忙解释。
“我妈有病,我爸又没事,不是有他吗,我们到屋里坐。”乔亚楠指西户,被人听了父母的活春-宫,自己也听了半场,不自在的很。
“刚才你睡熟了没听到,那情形,我们看着都吓着了,你爸也有些失常,不过这么久没出事,应该没事了。”纪怀熙笑道,带头往西户屋里走去。
“事情都解决了?”西户只有一张简陋的双人沙发,邵桦自居是头号功臣,大刺刺坐了下去,顺势还往扶手靠,半歪躺下去。
乔亚楠和肖豫北、纪怀熙只有小马扎坐。
纪怀熙看都不看坐了下去,姿态端方,西装革履,英姿勃发,半点不受影响 。
肖豫北从没坐过这种东西,深觉不牢固,尖着屁股,半蹲半坐,很怕摔倒了。
乔亚楠坐着小马扎还能搭二郎腿,跟坐大沙发无异。
“这就是生活环境造成的差异,肖豫北,幸好今天下午的发布会你太太没露面,不然……”邵桦啧啧叹息,拿出手机拍照,递给乔亚楠欣赏。
跟精英男人在一个画面的自己像一朵狗尾巴花,怎么看怎么不般配,乔亚楠鼻孔里哼了哼,说:“你想打击我,没门,我们三个人,最大的成功人士是我,肖豫北赚的钱都要上交给我,我是终极大老板。”
“你不怕肖豫北后来腻味了你甩掉你吗?或是背着你在外面偷吃吗?”邵桦不甘心,负隅顽抗。
“他敢吗?”乔亚楠站起来,肖豫北还没发应过来,身体已被乔亚楠扛到肩膀上。
“快放我下来,不舒服。”当着外人的面,肖豫北臊得脸庞通红,瞬间又顶上招牌大红蕃茄脸。
“力气真大。”邵桦惊叫,捋起袖子,兴致勃勃道:“咱们来比试比试。”
“你是正规警校毕业生,又是男人,跟亚楠比不嫌丢脸吗?”肖豫北不同意,比试就要有肌肤相触,他不能接受,再说,拳脚无眼,万一亚楠受伤他会心疼的。
邵桦最终没和乔亚楠比试上,对于没钱赚的活儿,乔亚楠懒得干,何况眼前她有很多疑问想弄明白,哪有工夫耍拳脚。
为什么她睡觉前惊涛骇浪,她睡了一觉,七八个小时过去,他们就一副气定神闲,一切尘埃落地的样子。
“我睡着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,快告诉我。”
“好像知道所有过程的是我,看来我应该是主讲人,可是我手痒口又渴,讲不出来。”邵桦搓着拳头道。
“别听他吹牛,新闻介绍的比谁都完整,你看看新闻,有不明白的问我。”
肖豫北过河拆桥,嫌邵桦和纪怀熙呆着不走影响他和乔亚楠卿卿我我,本来要卖弄口才,讲得惊心动魄,顺便就能抱抱亲亲亚楠的,眼自己没机会,也不让邵桦卖弄,打开电脑让乔亚楠看本市最新资讯。
有关宏基的变故已铺天盖地在网上传播,最完整的莫过于本市官媒的介绍,有视频,文字解说,还有记者对宏基新任当家人肖豫北及江氏执行总裁纪怀熙的采访。
新闻的爆炸性一个比一个强烈,乔亚楠看得眼都直了。
肖豫北接替肖天宇成宏基董事长!
江氏集团和宏基集团达成合并意向!两家公司股价涨停!
江雅情和肖天赐婚期已定!
肖豫北将迎娶纪怀熙之妹!
彭禹英涉嫌谋杀被刑拘!
肖天宇十五年前已死!